October 22, 2006

對〈書寫〉的回應與雜見

“......刻意定下「俗字清單」有所必要嗎?我想到的最好的回答, 可舉《紅樓夢》第七十六回談「凸碧堂」、「凹晶館」之命名事為例, 其中史湘雲道:「這『凸』『凹』二字, 歷來用的人最少, 如今直用作軒館之名, 更覺新鮮, 不落窠臼。......只陸放翁用了一個『凹』字, 『古硯微凹聚墨多』。還有人批他俗, 豈不可笑?」林黛玉附和說:「......只是今人不知, 誤作俗字用了。」俗與不俗?從今從古?只要字眼能放得有味道, 能恰如其所, 又有什麼俗爛呢?應該就如 zen 所言的, 董橋或許只是在作某種加重語意的「提示」吧。而所謂的語言學的角度, 不如說是某種社會符號學的應用。......”

Re: 書寫
 
Vg:
 
不管是題目還是起題, 這篇和近來您在另一地的〈書寫。〉一
文, 有思緒復現之妙 :)
 
文字的閃躲與展示, 敝人也曾有相關的想法, 「藝術是要有生
活性、社會性的關聯的,否則思想過於內斂,而作品就成了純
然對於自我意念的沈浸,不是讓人賞析與品讀的,又為何要多
一個展示成品--能與社會的閱讀者發生關聯的動作呢?作者自
身的意味顯然是有所選擇性的,讀者也因此對作品的感動程度
有異,產生了具體的偏好。

 
[2006-09-25 06:02:16]
 

 
Vg:
 
對呵, 所以不同的時刻, 相同的思緒會不經意再重新浮現出來
吧?就像您「扯遠」的這一段, 正巧又對應到更早前的〈書寫
以自療
〉一文 (您說本來是該寫成「打字以自療」的...)。對
我來說, 紙本的閱讀比較電子閱讀確實更為自在與舒適, 不過
我們這一輩恰於青少年迎接了「網路民眾化」時代的到來, 是
以, 出入於兩種媒材之間, 似乎是不得已的, 也是現代便利生
活之必要了。敝人現也少用筆來書寫了。
 
除卻推介之文, 若將《飄》之類的作品逕稱為稗官野史是不錯
的, 主張將《紅樓夢》列為第十四經的紅學大家周汝昌, 就說
《紅》書不只是「野史或閒書」而已, 也就是這些作品已在野
史之作的範圍內。至於野史要是給更多人看呢, 或只給自己看
?這不就決定了, 作品是否要對外作展示呢?展示與動機之間
又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呢?「外在的層面發揮了鑑賞作品的動機
, 內在的衝動造成了創造作品的動機。兩種動機的交涉, 成為
文藝表演的過程。『悟性』, 因此達成了一種『悟境』, 而由
私人的靈魂, 進入到內、外可以交感的世界。對於創作者與鑑
賞者而言, 都是這般;也就是這樣, 他們才有了共通的藝術之
『境』。
」而作者求不求取「境」的向外對通性, 是其中關鍵
吧。當然, 現實因素的聲名、版稅或許也得雜於其內, 不過,
至少曹雪芹先生從不曾賺到幾許資費吧? :)
 
對了, 於此也預祝秤子女士生日快樂(沒錯吧?)。
 
[2006-09-27 06:11:45]
 

 
Vg:
 
呵, 您不用更正的, 我並沒有誤解, 我說「除卻推介之文」,
就是在延伸所謂的野史了。
 
而原來呢, 秤子就是指您的星座, 在您生日過後方知其關聯,
領悟力太差了, 慚愧、慚愧! :)
 
從前您所寫〈給下一輪太平盛世的備忘錄〉的 note 也算是片
段式的心得記述, 新的想法整不整理, 同樣具有意義。不過,
當年您稱「理論性的文字是否減低 局限了讀者的思考空間?
 不 應是更有閱讀價值 在不同的時段裡 以不同的生活背
景 思考邏輯去解讀 常是更豐富感受的由來」, 今日好像有
些改變了吧?您不是稱自己是以感性來生活與閱讀的嗎?
 
[2006-10-02 07:04:48]
 

 
Vg:
 
秤子小姐那樣的困擾我也是有的, 有時出門坐車, 就想利用時
間讀些東西, 尤其是在車上別無旁騖, 時間不會分心掉。偏偏
也是有幾本偏硬的書較厚, 多月來總是看不完 (敝人的習慣是
同時看多本書, 無分順序, 想到就看) , 但一出門看到自己的
小背包, 還是... 算了 ;)
 
真糟糕, Calvino 的那一篇我幾乎沒印象了, 我只記得看完過
的感想:嗯, 大師不太懂什麼是量子物理 XD 。以「腦對自己
的想像, 同時創造了自我認知?」的哲學老命題來說, 得先看
您的前提是以物為物, 或以心為物來論。大師的想法是偏向於
主觀的認知, 只有心才能改變心所擬構出來的世界, 而當心在
創造它的宇宙觀的同時, 也就同時固化了某種心的偏見。
 
再回頭看先一則回應... 嗯, 還真是長啊 :) 。簡單地說, 我
才剛聽到張大春說他的書只賣兩千本, 而兩千本是養不活一個
作家的, 或許他因此才變成廣播主持人吧, 幾年前還偶爾兼任
「名嘴」呢。看起來, 一個人的理念與教養是一回事, 但在社
會戰場上的競爭上能另有表現是不足為奇的吧?南方朔、楊照
在近年來是將自己的政治立場說得更白話, 但那樣的立場是黨
派上的立場, 還是觀點上的立場呢?他們一直在站在權力者的
對面, 還有其一致性, 至少「永遠的反對者」比歷朝歷代都會
有的御用學者之流有所高明吧?我又以為, 或許南方朔在對前
朝執政者批判多年後, 不意換上來的仍是一個樣, 所以他也有
點急, 用詞因而更露骨了吧?
 
至於字的用法確實是看各人偏好、學養、習慣的, 有規定什麼
樣的字才是不雅的嗎?刻意定下「俗字清單」有所必要嗎?我
想到的最好的回答, 可舉《紅樓夢》第七十六回談「凸碧堂」
、「凹晶館」之命名事為例, 其中史湘雲道:「這『凸』『凹
』二字, 歷來用的人最少, 如今直用作軒館之名, 更覺新鮮,
不落窠臼。......只陸放翁用了一個『凹』字, 『古硯微凹聚
墨多』。還有人批他俗, 豈不可笑?」林黛玉附和說:「....
..只是今人不知, 誤作俗字用了。」俗與不俗?從今從古?只
要字眼能放得有味道, 能恰如其所, 又有什麼俗爛呢?應該就
如 zen 所言的, 董橋或許只是在作某種加重語意的「提示」
吧。而所謂的語言學的角度, 不如說是某種社會符號學的應用
。對了, 在海峽彼岸, 董先生向來被視為香港作家呢, 他同您
自稱「疏懶」, 其讀書的態度:「多讀少讀,深讀淺讀,隨遇
之餘順便也可隨興了。」倒與不才相類。 :)
 
說到此, 我也話多了, 先打住了。
 
[2006-10-06 06:56:00]
 

 
Vg:
 
呵呵, 任何人對於社會、政治現象總有自己的看法的, 所以遇
到一些說法時會「不習慣」是理所當然的。我有時看到一些政
經評論, 若盡是黨派之言的, 也常會不屑一顧。不過, 如果內
容還是有些東西的, 說起來有其條理, 那看看不同立場的人的
想法, 還是有趣的。
 
接觸相異的想法, 也接觸到社會的更多層面。多了解別人, 可
以避免衝突的發生, 也是當前社會所需要的吧。但讓人討厭的
就是, 偏偏還是有那種叫別人不要去理解別人的人 :p , 我們
的社會還需要更多尊重多元文化的教育吧。
 
正好新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對於《東方主義》的批評是
, Said 談了很多後殖民問題, 但帕自己的國家並未被殖民過,
且 Said 也沒提到像土耳其這種已由傳統非主流(回教)文化「
相當程度」地走向現代(西方)文化的國家的掙扎──稍提一下
他的看法。我對於理論論辯的書倒還看得下去, 只是一定是慢
慢看的, 費幾個月也無妨, 這樣的書本來就不需要也不應要求
在一星期內看完的。
 
[2006-10-18 06:10:32]

發表於 October 22, 2006 06:13 A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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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此篇,也看到自己七~年~前~的讀書心得(真是咂舌),手寫下的再讀心得,也該好好整理了。謝謝你。(留言分段似乎出了問題)

秤子 於 October 27, 2006 11:44 AM 回應 

我這一篇也只是收集, 還未作真正的整理成文的。(懶故~)

而回應時分段的問題, 是新浪部落之前改成 Unicode 編碼時所加的 script 碼, 與不同瀏覽器的不同版本有相容性問題。要換段時, 改插入<br><br> 或<p> 等 HTML 標籤就可以了。


PS. 原來同是張愛玲的生日。

Verklarung 於 October 28, 2006 06:28 AM 回應